卫家女 第245节(3 / 4)

卫家女 三水小草 2586 字 5个月前

沈秋辞在胜邪、鱼肠两部与监察司联合建起的的审讯室里呆了足足十日。

他是定远军迄今为止掌握的不留行里最大的鸟,依他所想,酷刑加身是免不了的。

没想到明知他是敌手,又被怀疑身有大罪,这些人也没有屈打成招的意思。

只有一层一层被连番审讯后的疲惫压在身上。

旁人到了这时候,哪怕再坦荡只怕也觉心神不定,他却在每日得以喘息的三个时辰里睡得越来越好。

阴沉沉的天倒不怎么冷了,院门大开,能看见秘书们或是戴着襻膊,或是干脆穿着半袖短衫整理着各处的文书,虞青蚨和苏长袖端着新烙好的肉饼招呼旁人吃饭。

卫蔷对着封莺点了点头。

“金陵城将破,不管他是鲲鹏还是金乌,此时这般出来,都是极有避罪之嫌。他有什么想见的人,想做的事么?”

“林昇。”

被审了一日一夜的男子落魄已极,极白的衣衫脏污不堪,遮眼的布也落在地上。

沈秋辞自陈自己是鲲鹏,却是有名而无权,只被推到人前做样,数年前他被北派往大梁,目的是挑动大梁与北疆之争,可他并未如此,不仅几次叫停了暗杀之事,连薛重私通南吴的信都是他送到裴道真手上的。

字字句句,几乎可以让人替他他唱一曲大忠之曲……为他对当初北疆如今大黎的“忠心”。

“……勾结拓跋氏的不是他,他当时被西北不留行众人架空,只是送进拓跋部的质子,拓跋践死了,拓跋昌应该还活着,一会儿写信给裴道真,让他把人送来认认。”

“在赵启恩眼前转了个圈儿跑到渭水杀我的人也不是他派的,他根本不知道此事……给他看了仿制□□,他认了是巴蜀精工所造,是不留行首领所有。”

又翻几页,卫蔷挑了下眉头:

春日里飞过大江的鹤由人擒住折了翼。

北风中撑着雪的竹子被折断倾倒。

皆不过如此。

背靠在冰冷的石墙上,他只垂着眼,声音极低:“我想见一个人,叫林昇。”

……

“总算看见几句能有人佐证的,沈秋辞当年在汉水与我有数日同行之缘,他祖父确实可能是南吴从前的太傅沈契。”

放下文书,卫蔷问封莺:“你做鱼肠做得久,觉得他有几分像是那个不留行的首领?”

素来在卫蔷面前直来直往的封莺一时没有说话。

做鱼肠要有两双眼睛,一双看清事之真,一双要洞悉人心。

“八分,只是还没证据。眼下只有他毒杀不留行救了荆州百姓一事,大概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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