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意外,“沈将军请说。”
沈辞轻声道,“四年前,我离京,是方嬷嬷说替陛下送我。”
听到此处,方嬷嬷心中咯噔一声,眸间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很快又掩了过去,遂笑道,“将军还记得?老奴都险些忘了,应当是的。”
沈辞知晓她顾左右而言,也知晓有些事不戳破更好。
而方嬷嬷终于见到阿念,也似一颗心安稳落回了心间,等阿念睡了,又看了阿念许久,才出了屋中。
但出了屋中,却见沈辞在苑中。
方嬷嬷意外,“沈,沈将军?”
沈辞仿佛在想旁的事情,听到方嬷嬷的声音,才抬眸看她,“方嬷嬷。”
方嬷嬷迎上,“沈将军,是来看殿下的?”
但池宏鹰不同。
当初池侍郎因着水利亏空一事做了替罪羊下狱,是陈翎去的先帝跟前求情,当时去大理寺牢狱守着,没让池侍郎出事的人是他。
池家一直记得。
所以,他差遣池宏鹰是差遣得动的。
陈翎心中都清楚,是不想他这一路去平南有不顺之处,都周全过了。
沈辞笑了笑,“殿下睡了?”
方嬷嬷点头,“睡了,应当是白日里累了,睡得很快。”
沈辞便也颔首。
方嬷嬷见他没有动弹,“沈将军有事?”
沈辞似是还在思忖,最后才看向方嬷嬷,“有一事,沈辞想问问方嬷嬷。”
而且,阿念同他亲厚,旁人势必看在眼里。
池宏鹰不会嚼他的舌头……
***
夜里,方嬷嬷照顾阿念入睡。
阿念许久没见到方嬷嬷了,正是亲切的时候,便也没有再找沈辞,而是由方嬷嬷哄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