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道:“欧阳天你背信在前,下作猥琐在后,本来此功法就是打算惠及有缘人。我并非藏着掖着,若是你品行高尚,便是有缘人。却不料你偷学不算,还躲着起来不见影,青天白日里做鬼,你就是个天生的小人。人品之低下,令人发指……”
陈晟睿接过纸张。是她的楷体,她所有的一切,是那样的神秘。
“你之前说让欧阳天与欧阳地边学边教我?”他问道。
“是,这样你学起来会快些。”
陈晟睿禁不住地羞愧,说道:“王姑娘,李郎中的失传功法,欧阳天与欧阳地偷学了。”
莫菲笑道:“所以才让他们俩边学剑法边教你,学了那功法,再学剑法,自有妙处。”
“可是少爷,一袋子装着,也太大了些吧,打眼。”祝宝又道。
“欧阳地,你明日带着袋子,从王姑娘的锻造房那边的院墙‘送’来,一定不能让人发觉。”陈晟睿按捺不住的兴奋,偷偷摸摸的感觉多妙。
偷摸的感觉多妙祝宝是深有体会的。连欧阳地也被感染了,兴奋地问:“少爷,王姑娘为什么不愿意让人发现呢。”
“王家婶婶是个客气的人,多半不会收,可是王姑娘想要。欧阳地,你能聪明些吗。”陈晟睿有些生气的瞥了欧阳地一眼。
欧阳地笑道:“少爷,我能猜到,但就是想听到您说这些,心里就为您高兴。王姑娘实在是难得的真性情的人儿。”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都说了,那是李郎中的功法。”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高人择你为徒。”
莫菲笑笑:“只是因果而已。”
陈晟睿晚间回到李府,李郎中正在院中骂着两日不见的欧阳天。
“你这个油嘴滑舌的。”陈晟睿骂着,又绽放笑颜。
莫菲看到那一大麻袋的黄精,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
她一点也没觉得偷摸着有何不妥,她哪件事情不是偷摸着做的,此一时彼一时啊,只要赵氏不骂她就行了。赵氏虽宠她,但有些事却很固执。
麻袋装“补品”,这作派倒是很得她的心意。人应当这般大气。
她笑吟吟地拿出叠好的几张纸:“纸上是剑法,你这阵子要守剑,练得时辰也没法太长,但也正好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