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云破日出。
不会儿,白板纸上出现了新的人物关系图。
从天边晕染开的金色,给整个城市蒙上了暖光,也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
陆俨将窗户打开。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打印机停了,陆俨这才有了动作。
他走上前,将满墙照片逐一摘下,并将原来的标注擦掉,直到露出残留着斑驳痕迹的白板纸。
然后,再从打印机里拿出打印好的照片,逐一贴到白板纸上。
贴在最上面的,就是许长寻。
他取代了霍廷耀的位置。
不会儿,白板上的照片就有一大半划掉了。
而最上面,也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就是霍廷耀,曾经叱咤江城的风云人物。
然而从崛起到陨落,不过七年。
霍廷耀旁边的,则是霍骁。
这对父子一样的狡猾,也一样的自负。
而在许长寻下面,有的是陆俨在康雨馨那里看过的照片,有的和许家勾连的集团大佬,自然也有许家经营的“正当生意”的合伙人。
陆俨快速在许长寻名字下划出几条人物关系线,并在线的末端分别写上几个名字。
直到写到最后一个,笔尖一顿,握笔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陆俨闭了闭眼,等到再落笔时,没有丝毫犹豫,写下那最后三个字——许景昕。
……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人人都自以为是执棋者,到头来,都是棋子。
人人都想做权力的操纵者,到最后,都是奴隶。
人如草贱,命如蝼蚁,不过尔尔。
陆俨就那样抱胸而立,盯着这满墙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