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泠泠重重的喘了几声,却是忍气吞声,并不肯答莫泠泠的话,似乎是任由对方嘲讽,也不愿意平白起冲突。
莫卿卿心里叹了一口气。想当初莫泠泠是何等的高傲?如今却是弄成这副模样。
时至今日,她也不明白,莫泠泠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究竟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还是真的病来如山倒!
“哎呦,诸位妹妹们,真是难得,许久不见了。”
莫家的三姐妹听了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各自对视,却是都不肯出声。
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的儿子,她的女儿都需要她的保护。
她只能在这后宅之中,进行着无穷无尽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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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从来没有在年节之时入过宫。
她强笑着说道:“夫人,奴婢怎么敢做这种事情。还请夫人不要误会奴婢。”
说实话,若不是她的女儿和女婿如今还在柳府,身契也攥在柳老夫人的手里,她怎么可能还做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情?
她和柳氏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情分,说句不顾身份的话,就算是说情同姐妹也不为过!
柳氏的笑容中带着讥讽:“既然你说没有,那便罢了。我好强了一辈子,却没有落下什么好结果。如今对于身边人,自然是得过且过才好。否则水至清则无鱼,谁来替我办事?你,只记得一件事,不要做得太过分!我的女儿,不要再给别人当工具!”
方嬷嬷听了这话,心中多少有些难受。
却是没有想到,往日里觉得冷冰冰的宫殿到了这样万家团圆、普天同庆的时刻也显得多了几份的温暖。
她斜眼看了看身后的莫泠泠和莫娇娇,知道这二位今日入宫都是带着各自的目的。
她心里琢磨着,这两个人的“心上人”又在哪里?又是否知道这二人今日的心思呢?
正想着,却听见莫泠泠颇不应景的狠狠咳嗽了两声,却不妨吓到了一直在贪看皇宫景色的莫娇娇。
“五姐!既然你身子如此的不好,又何苦过来这里受罪?不如在家歇着!这样突然出声,岂不是要把我吓死?”她没有好声气的说道。
她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奴婢……遵命。元宵那日,奴婢会好好看着六姑娘的。”
柳氏挥了挥手,示意方嬷嬷退下。
终于,屋子里又只剩下柳氏一个人了。
她整个人都显得疲惫又苍老,仿佛皱纹不自觉间都爬满了脸孔。
她觉得很像要如此这般睡去,安详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