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贪心不足,才学到三字经的皮毛就想上文书阁。下一步的奥妙藏在琴技中,夫子要你学完成每一份作业,夫子自然会教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恭恭敬敬作了个揖:“是。”
从此我拜了卫夫子为师。
每天按卫夫子的要求诵读,写文章,用传送机运到楼上,然后支着耳朵听卫夫子对我字迹,文章的修改。
我坐回书案前,翻了翻案上的书:三字经,千字文,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诗,书,礼,易(周易),春秋,勤琴,棋韵,画技。
有的是成书,有的是卫夫子自己编写的书,全都被卫夫子细心地做了批准,每页书的后面还留了作业。
我按照顺序,先翻了翻三字经,又跑到楼梯口朝楼上喊:“夫子,我背好三字经了,怎么从三字经里看上楼的方法?”
“背好了!小丫头说大话,该掌嘴。”
“你不信?哼,”我背着双手,流利地背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
楼里放着一排排书架,书架上摆着六扇门通缉要犯的卷宗。书架后的拐角处有个碧纱小橱,小橱中摆着里面摆着一架七弦琴,一缸书画。一盘玲珑棋子,一张书案,书案上放着一沓泛黄的新书。金色的阳光透过六格窗斜照进来,将翠绿斑驳的竹影投在蓝色的书册上,倒是个清新雅致极安静的好地方。
我坐在书案前,拿出了哥哥给我买的武侠话本。
“放肆,徒儿见了师傅不来拜见,难道还要师傅来见徒弟?”
突然,卫夫子的声音传来,很严厉的口气,原来他没睡着。
我朝楼上喊:“夫子,楼上有机关,我不敢上去。”
背完,他静了好一会儿才道:“小丫头过目不忘,很好,但你明白它的意思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轻声一笑,给我解释起来:“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善良的……性情也就有了好与坏的差别……孟子的母亲曾三次搬家……”解释完前几句,他道,“解开第一个台阶的解法就在里面,你仔细想想。”
我想了想,走到第一个台阶前,伸脚踏了楼梯三下,然后踩了上去。
有意思,我来了兴趣,对楼上一拱手:“夫子,快教我第二步怎么走?”
他笑道:“呵呵,机关已无碍,你自上来便是。”
我将信将疑:“那我上来了。”
说着我走到楼梯前,提起裙角,小心翼翼踩上第一步台阶。和上次偷溜进文书阁一样,台阶哐当一下陷了下去,露出一个大黑洞,黑洞深不见底。幸亏我早有防备,退后一步朝楼上喊:“夫子,你骗我。”
“胡说!”卫夫子不高兴了,“老夫身为夫子,如何会骗你?机关已无碍,因为解法老夫会教你,教你的内容在书里,书在案上。你按顺序一本一本地学,按学到的解法,从第一层上到第四层。若是连楼都上不来,你也不用拜老夫为师了,在楼下呆一辈子,扫扫文书阁的灰吧。”
哼,除了练武,世上有什么事难得住我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