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虎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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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清晨，跟大部分第一天上班的年轻人一样，陈羽振一大早就醒来了，看了下时间才刚过6点，离闹铃响起还有半个小时，但是他也实在是睡不着了，就索性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吃了些早点带上悠波球就去顾晓琦家里接他了。路上打电话问他是否也已经起来，原来顾晓琦也已经准备完毕，正想打电话问他是否已经起床，两人逗趣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等来到了他家楼下，果然看到顾晓琦已经在门口等他了。顾晓琦来到路口坐上车，就往公司的路上驶去，10多分钟后，路上车子逐渐多了起来，又过一会儿居然开始堵起来了，起初还以为一会儿就会疏通，谁知道这一堵半个多小时居然只开了不足百米，而且一点缓解的意思都没有，两人不由得焦躁起来，顾晓琦心想：目前这情况着急也没用，我先来逗逗他打发下时间好了。他就说：“等你的飞行器研制成功后就好了，空中广阔应该不会堵。”陈羽振却说：“目前连怎么改进我都还没有头绪，至于两年内是否能研制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呢！不过这交通问题确实是个老大难问题，你看现在送快递和送外卖的都用无人机了，咱们现在不也一样堵在路上动不了吗？”顾晓琦说：“可惜无人机载重量太小，只能5公斤以下的东西，大量运输还是要靠传统的交通工具。”直到8点12分他俩才摆脱堵车路段，经过堵车源头时才知道是出了车祸，看地上碎片和两辆完全变形的车才知道刚才那车祸非常严重。本来想着开快点把时间补回来的，可等他看到这惨烈的场面后也就不敢开的快了，毕竟自己刚学会开车不久，车后还贴着新手上路的标签，而且这车又是一辆表舅已经开了6年送他练手的二手车，他也就老老实实的正常速度行驶了。

来到公司楼下时已经8点37分，本来想着今天出门早了一个多小时怎么都不会和迟到两字沾边，甚至还打算早到半个小时来准备下的，结果却还是迟到了。陆星辉在办公室看到两人进了公司，打电话让他们先去他办公室一趟，两人来到他办公室，陆星辉跟他们说：“你们过10分钟再去工作室那里。”顾晓琦脱口而出问了句为什么？陆星辉说：“现在大家都在操场上做早操。”陈羽振急忙解释道：“陆总这事儿”。陆星辉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微笑着对他点了下头，随后神秘的笑了下，对他说：“你那里如果有人捣乱的话你告诉我。”陈羽振好奇的看着顾晓琦，心想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之一，平时最多也就斗个嘴互相损下对方，捣乱肯定不至于。顾晓琦更是一头雾水，难道说的是我？难道陆总看我像个调皮捣蛋的人？陆星辉看他两人不明所以，对他们说：“你们到了那儿就明白了。”

早操结束后，两人来到工作室打开门一看，只见陆星蕊坐在里面，这时候陈羽振才明白刚才陆星辉说的是他自己的妹妹。陆星蕊没好气的说：“怎么现在才来？你可别找路上堵车这样老掉牙的借口。”陈羽振不好意思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顾晓琦说：“真是堵车，堵了1个多小时呢！”陆星蕊问他：“你是谁？”陈羽振立刻给她介绍说：“这是我的铁哥们儿外加老同学，名叫顾晓琦，是我让他来帮我忙的。”刚想向顾晓琦介绍陆星蕊时，感觉脚尖被踢了一下，只听陆星蕊说：“你好，我叫陆星蕊，也是新来的。”顾晓琦嘀咕了下：“难道是陆总的妹妹？”陆星蕊好奇的说：“你也认识我哥？”顾晓琦说：“只是见过一次，陆总给过我名片，你俩名字又那么像。”陆星蕊点了下头对他们说：“刚才有个人来找你们，应该也是你叫来帮忙的了。他说他叫刘兆。”陈羽振和顾晓琦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对，那也是我们的铁哥们儿，他人呢？”陆星蕊说：“他说他是刚来的，在生产部工作，中午他会再来找你们。”陈羽振问她：“你怎么来我这里了，你不是在无人机研发部吗？”陆星蕊得意的说：“我对你这个东西更感兴趣，那些无人机我早就玩腻了，没啥新鲜感，还是你这个更有趣些，想看看你怎么研发个人飞行器的。”陈羽振叹了口气说：“目前我还只有很粗略的设想，到底该从哪里开始，我还没想好，心里头乱的很，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老虎吃天无从下口吧！”说着把悠波球从背包里拿了出来。

三人看了会儿折叠好的悠波球出了会儿神，陈羽振打起精神来说：“先测下充上氦气之后能不能飞起来吧，然后再绑上砝码看看升力是多少。”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准备氦气瓶，于是问陆星蕊附近哪有卖氦气瓶的地方。陆星蕊说：“这事儿简单，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了。”她拿出手机当场网购了几罐氦气瓶，然后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商家。10分钟不到，她就收到信息，氦气瓶已经到了。三人来到操场，看到操场上停着10架无人机，每架无人机上绑着一个氦气瓶，三人取下氦气瓶后那些无人机自己飞回去了。

陈羽振把氦气充入悠波球，只见悠波球逐渐膨胀，刚胀满悠波球忽地离地而起，三人高兴的欢呼了起来，等陈羽振反应过来时伸手想去抱住悠波球，结果还是慢了一步，他急的跳起来想去抓住悠波球，怎料还是慢了一步，急得他跺了下脚，连声责怪自己愚蠢，居然没有想到要先绑根绳子。陆星蕊赶紧打电话给他哥，让他带两架重型无人机来。不一会儿陆星辉左右手各提着一架无人机走了过来，这时看那空中的悠波球时只有指甲盖大小了。兄妹俩立刻升起无人机去拦截悠波球，想把它迫降下来，可惜始终没有如愿，那无人机虽然是重型的却也只不过12斤。陆星辉说：“看来弄不下来了，你控制住悠波球，别让它乱动，我来把它击落吧。”转过头去对陈羽振说：“过会儿我再买个新的过来。”陈羽振心想事已至此只好这样了，于是坚定地点了下头。陆星辉拿出激光笔向悠波球照射了一会儿，只见那悠波球突然爆开坠了下来，爆炸时的冲击力把控制它的无人机也往旁边弹开了不少，过了两三秒后听到空中传来轻微的爆炸声，这一声爆炸声在地面上听来是那么的微弱，但是却把陈羽振之前兴奋的心情炸的荡然无存而且心中还多了一层隐悠。他走过去拿起破掉的悠波球，心想：这悠波球在空中如此脆弱，一根小小的激光笔就能把它破坏掉，他深刻的知道空中飞行器的安全性是多么的重要，怎么才能让它避免激光的伤害呢！一时之间心里空荡荡的又没了对策。陆星辉和顾晓琦劝着他回到了工作室，陆星辉也收起两架无人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中午吃过饭后，刘兆兴冲冲的来到的工作室，跟三人打了招呼，刚想问飞行器是否有了眉目，只见顾晓琦对他摇了摇手，然后指了指门外。两个人来到门外，顾晓琦把上午的事跟他仔细说了遍并且嘱咐他目前说话要照顾到他的心情。刘兆却大咧咧地说：“区区小事儿何足挂齿，自古以来哪个发明家一次就成功的？”他推着顾晓琦回到了工作室。一进门他就放大声音对垂头丧气的陈羽振说；“你个小样儿，成功了还在这唉声叹气干嘛？”陈羽振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搭理他。顾晓琦拉了下他的衣角，他却假装没察觉到，继续说着：“能升空嘛就算第一次试验成功了不是吗？只是没想到用绳子绑着而已罢了，下次注意不就行了嘛？”旁边的陆星蕊听他这么说，对他充满了敌意。陈羽振这时才说：“现在不光是没绑绳子的事，我现在还想着怎么防激光。”谁知刘兆更是略带轻蔑的说：“那不就是材料问题嘛，有啥大不了的事儿？我跟你说，就没过不去的火焰山。”话音刚落，旁边的陆星蕊喝道：“你说的倒容易，拿出办法来才是真的。”刘兆看了她一眼，对她说：我们兄弟说话，你别多嘴行不行啊，我在给我哥们儿打气加油呢！陆星蕊站起身来刚想让他滚出去，却听他问陈羽振：“听说过气凝胶吗？”这话一问，整个工作室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过了几秒钟陈羽振跳起身来一把抱住他，激动地连声说：“好兄弟，好兄弟。”其余两人也是眼前一亮。原来这气凝胶是一种非常轻又坚固的材料，之前他们也都了解过，只是没想到用这个材料来做飞行器主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时陈羽振才想起来问他怎么也来这家公司上班了？他说：“去哪都是一样上班，不如和你们在一起，彼此也可以有个照应。”这时陈羽振才松开他，一脸感激的看着他。他又说：“今天一早陆总就跟我说，你需要什么样的部件材料跟我说就行，我再去跟我们生产部经理说下看看自己公司能不能制作，能制作我们就自己制作了，自己制作不了的再去外面订。”陈羽振转过头去感激地看着陆星蕊说了声谢谢。刘兆颇为奇怪地问他这姑娘是谁？陈羽振哎哟一声说：“还没给你介绍，这是陆总的妹妹，叫陆星蕊。”刘兆埋怨道：“怎么不早说。”正想赔礼道歉。只见她微笑着挥了下手说算了。四个年轻人聊得很投机，相约等有空时可以一起出去玩。刘兆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去问问我们经理能不能制造出气凝胶悠波球来。陆星蕊说：“咱们用气凝胶制作飞行器虽说是脱胎于悠波球，总不能叫悠波球飞行器吧，咱们自己得想个名字才好。”陈羽振一拍大腿说：“确实要好好想个名字，不过该叫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