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孟仲季 (第2/5页)

众人因听诸葛半里提起过，都说知道，赖药儿苦笑道：“实不相瞒前辈，在下也珍惜性命，近年来苦心收集，但七样药物之中，仍缺其三……”

嫣夜来急道：“那么其他四种已搜得的药材呢？”

吕凤子道：“诸位可曾听闻过扁鹊的‘七大恨’方子！”

唐果道：“珊瑚马蹄金、万年石打穿、飞喜树、独活雪莲……全在我背上药箱里。”

飞鸟本也抢问，但他反应较钝，迟了一步，反手抓抓头皮，粗声道：“他奶奶的，怎么医嘛！”

嫣夜来道：“那么加上‘龙睛沙参’及太行山‘孟仲季’，一共是六味，还有一味……”

嫣夜来、唐果、傅晚飞同时抢着问：“怎么医？”

吕凤子忽道：“慢。”

吕凤子喃喃地道：“古来能医不自医，也不只你一人……你的病，也绝非不能医治的。”

众人一愣，吕凤子苦思道：“二十四年前，我在太行山掘药，无意中得到‘孟仲季’种籽五枚，把它研化成粉末，再制成丸，只有一颗……只是，我把它放在哪里呢？半里他……有没有服用或丢弃呢，这……我就……”她苦思的脸容渐呈痛苦之色。

唐果听到此处，不禁抽泣起来，赖药儿拍拍他肩膀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快乐得很，你又何必伤心？万一引动伤口，一两个月内复原不了，可不把你闷着了？”

赖药儿知道吕凤子是因为刚动手术后就伤心于儿子之死，费神于自己之病所致，忙道：“前辈不用担心，生死乃安天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前辈请先休息，晚辈的事，可容后再费神……”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多救一些人，也算没有白来世间走这一转了。”

吕凤子忽道：“我记起来了。”

赖药儿洒然道：“也死得快一些。我已六十多岁，自然已没有几年好活。”

唐果急问：“在哪里呢？”吕凤子道：“就在辰字排药柜最上一格左边一只抽屉里……我把半里他爹的书信，也放在那里。”把“孟仲季”的丸泥与丈夫书信放在同一格抽屉里，可见她对这药品有多么重视。

吕凤子眼中悲悯之色更重：“你能那样豁达，自是最好，不过，你比别人老得快，生命自然也比别人短促一些……”

余忘我道：“却不知诸葛兄有没有取出、服用？”

赖药儿笑笑又道：“所以我今年实龄虽才二十四，但在体能心智上，已经是超过六十岁了。”

吕凤子摇首道：“不会的。这‘孟仲季’药性奇特，半里只怕验不出来，他验不出性质的药品又怎能胡乱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