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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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G.夸特梅因的巴哈马公馆度过的第二夜，同前一夜比，有某种微妙的区别。八名男女之间，似乎出现了一种前夜所没有的无拘束的熟稔气氛。罗斯科·海沃德意识到气氛的剧变，认为自己多少能够猜出其中的原因。

直觉告诉他，里塔同哈罗德·奥斯汀，克里斯塔同拜伦·斯通布里奇，肯定是在一起过夜的。但愿这两个男人不要以为他和阿弗丽尔也同样落入彀中。他相信主人不会有这种想法；今天早上那几句话说明了这一点。也许，公馆里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没发生什么事，随时都有人向大乔禀报的。

这夜的聚会又安排在晚餐时分，地点仍在游泳池旁边的露台上。聚会本身自有其美不胜言的妙处。罗斯科·海沃德不再约束自己，同别人一起尽兴欢笑。

他并不怎么掩饰自己的得意，因为阿弗丽尔此时不住地在一旁献殷勤，一点没有因为昨夜被拒之门外而显出怀恨的样子。既然他自己已证明有能力抵御这女人绝顶妩媚的诱惑，那么此刻同阿弗丽尔调情取乐也无妨。心满意足的背后还有其他两层原因，一是超国公司保证和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做生意；二是自己竟意外地得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最高荣誉，可望在苏纳柯董事会里占一席之地。这两件事都会极大提高自己在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的声望，对此他不存丝毫怀疑；跃居银行总裁宝座的前景似乎已近在咫尺了。

今天早些时候，他已同超国公司的总稽核师斯坦利·英奇贝克匆匆见过一面，后者正如大乔所说已经抵达公馆。英奇贝克是个开始秃头、终日奔忙的纽约佬，他同海沃德已谈妥，准备在次日北上飞行途中拟出苏纳柯贷款的各项细节。英奇贝克下午除了同海沃德会晤外，大部分时间关在屋子里同G.G.夸特梅因密谈。显然，此人今晚也留在公馆里，只是不论饮酒还是吃饭，都不露面罢了。

傍晚时，罗斯科·海沃德在二楼房间的窗口处，还看到G.G.夸特梅因同拜伦·斯通布里奇两人在附近一边散步，一边密谈，长达一个小时左右。两人离屋子很远，他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但看样子大乔是在进行游说，副总统则偶尔打断他，大概是提出了一些问题。海沃德不由得记起上午在高尔夫球场关于“华盛顿信用余额”的那句话，超国公司经营的多方面的事业，不知此时两人正讨论其中哪一个方面，他断定自己一辈子也无法了解此中的秘密。

这时，众人已吃完晚餐。户外的黑夜凉爽宜人，空气中飘散着清香。

大乔又成了亲切和蔼的主人。双手捧着印着Q字纹章的白兰地酒杯，他宣布：“今晚不外出夜游了，就在这儿玩。”

管家、侍者和乐师都已知趣地悄然走开。

里塔和阿弗丽尔一边喝香槟，一边异口同声叫起来：“就在这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