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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观 第二十章 (第3/5页)

狄公将两手笼入袖中,直盯着莫摩德喷火的两眼,缓缓说道:“莫摩德,我代表律法,因此我才能为她报仇雪恨。”说罢垂下眼帘,再度开口时,语声忽然变得十分疲惫,“而且我将为此负责。”随即闭起两眼,复又将头靠在墙上。

莫摩德怒视着狄公苍白冷漠的面容,握在刀柄上的大手越攥越紧,直到骨节处凸起泛白,狭窄的额头上渗出滴滴冷汗,呼吸也变得粗重。陶干紧紧盯住那只握刀的手,不遑他瞬。

莫摩德终于移开视线,阴沉地瞥了陶干一眼,收起匕首,郁郁说道<a id="jzyy_1_9" href="#jz_1_9"><sup>(2)</sup></a>:“既然这样,我也不必继续留在此处了。”说罢转身踉跄离去。

过了半晌,狄公方才睁开两眼,木然说道:“陶干,我方才说过的有关孙鸣的事,你必须通通忘掉。我们上报此案时,仍得说那三女是被真智与包太太虐害致死,康小姐也曾受过他们的折磨,孙鸣因为一场意外而不幸丧生。他还有三个儿子活在世上,我们不能平白毁掉别人的生活。有太多人正在千方百计地自毁前程,全是自己一手作弄而成!”

狄公与陶干静坐许久,默默聆听着从下方大殿中传来的诵经声,不时夹杂有敲击木鱼的声音。众道士仍在为真智念经超度,口中反复吟诵。狄公听出那几句是:

逝者如归,

归去故宅。

涓滴汇流,

千江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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