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案 第十二章 (第4/5页)

“我记得冯岱相貌英俊，为人正直可靠，与陶广不相上下。陶广也是一表人才，性情忠厚，对翡翠同样一往情深。”

“还有传言说陶广因为翡翠更中意冯岱而寻了短见。既然凌姑娘认识陶广，你觉得他是否真会如此行事？”

楼上有人拨弄月琴，反复弹奏着同一段曲调。凌姑娘并未立即作答，抬头倾听半日，方才说道：“这姑娘的琴应该拿去调一调弦了。老爷适才说得不错，陶广深爱着翡翠，或许真会为她而死。”

这时陶盼德在一旁急促喘息，凌姑娘听见声音，问道：“还有谁与老爷同来？”

“我的一个随从。”

“怕是未必。”凌姑娘淡淡说道，“我听他的动静，一定是个知情人，想必能告诉老爷更多有关陶广的事。”说罢忽然猛咳一阵，从袖中抽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巾揩揩嘴角，手巾上显出几点血迹，然后重又收起。

狄公看在眼里，心知这老妇已是病入膏肓，待她喘息渐定，连忙又道：“还听说陶广并非自杀，却是被冯岱谋害了性命。”

凌姑娘缓缓摇头：“回老爷，这可全是谣言了。陶广与冯岱是至交好友，我曾经听见他二人议论翡翠，商定若是翡翠选择了其中一人，另一个将会尊重她的心意，但是据我所知，翡翠却并未在他二人中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