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乔佐的翅膀 (第3/5页)
“这里可以吧?”
达库罗的村长带亘一行来到村边的空地上。这里被杂木林环绕,柔柔的小草开着白花。
“龙身躯庞大,这里该可以的。落脚点也挺结实。”
据说,这村庄往昔热闹之时,这里是搞活动和集会的地方。
亘深吸一口气,仰望蓝天。今天是没有一丝云彩的大晴天,和风拂面。
“亘,快吹吹看吧。”
米娜和基·基玛,之后是村长率众村民,大家屏息以待,据说大家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看龙。饶有趣味的是,连老人们的目光里,也透着孩子般的兴奋。
“那好吧,我吹了。”
亘心情紧张。他的手指抓得紧紧的,生怕龙笛脱手。举到唇边。鲜红的龙笛,带着微微的温暖。亘静静地吹气。
声音如丰沛的流水泻出。连风景也为之一变,仿佛被一块通透、轻滑、美丽的布从头蒙住一样。杂木林的绿色变成了鲜亮的新绿,小草开出的白花闪烁着银光。
龙笛并非将亘的吹气变成声音,它是触到具备资格者的生命时,自动吟唱起来的,是向远方的呼唤。这呼唤乘风而去,与风浑然一体,驾云、吸收光,一边给地面上所有的耳朵送去开心的呢喃,一边飞升高空。
“真美……”
米娜悠然仰望天空,嘟哝道。仿佛声音的流动可以看见一样。不,在亘眼里,的确看得见——在幻界空气中,一股纤尘不染、内含强大能量的清风,从平地升起。
即使龙笛离开了亘的唇边,那种感觉仍存留了一段时间。停止了歌唱的龙笛很满足似的沉默着,在亘指间红红地闪亮。
不知等候了多久,人们已忘记了时间。大家只是仰望蓝天,心潮难平。
不久,远方苍穹突然出现一个鲜红小点。仿佛蓝天上出现了另一支龙笛。不过,那颗正午中天的闪闪红星,明显在移动,正在迫近。在一碧如洗的蓝天上,它被引导着、追寻着、回应着呼唤,勇往直前。
鲜红的小亮点眼看着膨大起来,成为一对巨翼。每次有力地扑动,它就扇起一股气流,一边在身后形成彩虹,一边飞来。它过来了。
亘不禁挥起手来。大家也都开始挥手。鲜红的翅膀看得很清楚了。没错,它就是龙。
鲜红的龙展开双翼,在众人头顶上绕一个大圈盘旋,随即悬停在上空。大家一下子散开,让出广场中央。乔佐带钩爪的脚和翼翅灵巧地保持着平衡,慢慢降落。乔佐每次扑动双翼,杂木林和小草都狂摇一番。乔佐扇起的大风,让亘的头发、米娜的耳朵、村民们宽阔的衣袖和下摆都翻动起来。众人欢声四起,拼命摇手。
巨大的火龙双足着地。乔佐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翼翅扫着等候的人群。他大而圆的眼睛骨碌翻动一下,找到了亘。
“乔佐!”
亘伸出双手扑过去。火龙扇动翼翅,喉间“咕噜咕噜”,迎接亘。
“哎哟哟,好久不见哩,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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