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集6 密尔沃顿 (第3/5页)

“那我让你高兴一下，我订婚了。”

“亲爱的朋友，祝贺！”

“和密尔沃顿的女仆。”

“天啊，福尔摩斯！”

“华生，我需要情报。”

“可你做得太过头了吧？”

“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我装扮成一个生意很好的管道工，名字叫艾斯柯特。每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散步、聊天。天啊，都谈了些什么啊！不过我弄到了我想知道的一切情况。我现在对密尔沃顿家已经了如指掌。”

“福尔摩斯，可那姑娘呢？”

他耸耸肩。

“我亲爱的华生，这是没办法的事。既然桌上的赌注这么大，你只能尽量出牌了。不过我非常高兴地告诉你，我有一个情敌，我一转身他肯定会把我挤掉。今晚的天气多好啊！”

“你喜欢这种天气啊？”

“这种天气很适合我办事。华生，我准备今天晚上闯入密尔沃顿的家。”他的这句话是用十分坚决的语气慢慢说出来的，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打战。如同黑夜一道闪电立刻照亮了野外的每一个角落，我一眼就看出了此举可能产生的每一个后果：被发现、被抓住、光荣的事业以不可挽回的失败和耻辱而告终，我朋友将听任这个可恶的密尔沃顿的摆布。

“福尔摩斯，看在上帝的分上，想想你在干什么吧！”我叫了起来。

“我亲爱的朋友，所有的一切我都考虑过了。我从不鲁莽行事，要是还有别的办法，我不会断然采取这种冒险的行动。我们仔细而客观地分析一下。我想你会认为这样做在道义上是无可厚非的，其实，深夜闯入他家和强行拿走他的本子没有区别——拿他的本子你还准备帮我呢。”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是的，”我说道，“只要我们拿走那些用于非法用途的东西，我们的行动在道义上就是正当的。”

“非常正确。既然这在道义上是无可指摘的，那么我只要考虑个人风险问题。假如一位女士迫切需要一位先生的帮助，这位先生是不应该过多地考虑个人安危的。”

“你会被人误解的。”

“是的，这是风险的一部分，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拿回那些信件。那位可怜的小姐没有什么钱，也没有可以信赖的亲人。明天就是最后一天，除非我们今晚能弄到那些信件，否则这个恶棍就会说到做到，使这位小姐身败名裂。因此，我要么让我的当事人听天由命，要么打出这最后一张牌。华生，我跟你说实话，这是我和密尔沃顿之间的生死决斗。你也已经看到了，他赢了第一回合，但是我的自尊和荣誉一定要我战斗到底。”

“我真不愿意这样做，可我想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说，“什么时候出发？”

“你不用去了。”

“那你也不能去。”我说道，“我已经说过要去——这一生我还没有说话不算数的。你如果不让我去，我向你发誓，我就立刻坐马车到警察局去告发你。”

“你帮不了我。”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有自尊心、注重声誉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福尔摩斯显得有些不高兴，但是终于还是舒展开了眉头，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