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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集7 三角墙山庄 (第2/5页)

昨天这个人把写好的合同带来了。幸好我把它拿给我住在哈罗的律师苏特罗先生看过。他对我说:‘这是一份十分奇怪的合同。你意识到没有,如果你在上面签了字,你就不能合法地拿走房子里的任何东西了——即使你的私人物品也不行。’当天晚上那个人再来的时候,我把这一点指出来,我说我的意思只是卖家具。

‘不,不,是所有东西。’他说。

‘但是我的衣服,我的珠宝呢?’

‘好啦,好啦,你的私人物品会做些妥协的。可是一切物品不经检查绝对不能拿出房子。我的主顾可是一个十分慷慨的人,但是他有他的癖好和做事风格。对他来说,要么是全部,要么就什么都没有。’

“那么,肯定是什么都没有了。我说。然后这件事就这样放下了。可是在我看来,整个事情太不寻常了,我想——”

说到这儿发生了一次意外的中断。

福尔摩斯举起手来示意安静,然后他大步穿过房间,猛地把门打开,拖进来一个高大瘦弱的女人。他抓着她的胳膊,她笨拙地挣扎着,就像一只被抓出鸡笼的大母鸡那样扯着嗓子咯咯直叫。

“放开我!你在干什么?”她尖叫道。

“哦,苏珊,怎么回事?”

“夫人,我正准备进来问客人是否留下来吃午饭,突然这个男人就向我扑来了。”

“我听见她已经在那儿有五分钟了,可是我不希望打断您非常有趣的陈述。苏珊,你呼吸有些喘气声,是不是?干这种工作你的呼吸太重了。”

苏珊转过身绷着脸,吃惊地看着捉住她的那个人。“你是谁?不管怎么说,你有什么权利这样扯住我?”

“我只是想当面问一个问题。麦伯利太太,您对任何人提到过给我写信寻求帮助的事情吗?”

“没有,福尔摩斯先生,我没有。”

“是谁寄出的信?”

“苏珊寄的。”

“这就对了。苏珊,你写信或者报信给谁说你的女主人要找我?”

“你胡说,我没报信。”

“苏珊,气喘的人也许活不长,你是知道的。撒谎是件缺德的事情。你究竟对谁说了?”

“苏珊!”她的女主人叫道,“我看你是个靠不住的坏女人。我现在想起来了,我看见你曾在树篱旁边和一个人说话。”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那个女人不高兴地说道。

“假如我告诉你,那个和你说话的人是巴内会怎么样?”

“哦,如果你知道的话,那你还问什么?”

“我本来是不能肯定的,可是现在知道了。好吧,苏珊,如果你告诉我巴内的幕后指使人是谁,价值十英镑。”

“那是一个会用一千英镑压倒你十英镑的人。”

“这样啊,一个富裕的男人?不,你笑了,那么是一个富有的女人。现在我们已知道这么多了,你不如说出名字挣这十英镑。”

“我会先看你下地狱的!”

“哦!苏珊!说什么话!”麦伯利太太叫道。

“我会离开这儿的。我已经受够你们了。明天我会叫人来拿我的箱子的。”说着她夺门而出。

“再见,苏珊,别忘了用樟脑阿片酊……那么,”当门一关上,福尔摩斯立刻严肃起来,他接着说道,“这个团伙要干一笔大买卖了。看他们行动多紧张,你寄给我的信是上午十点钟的邮戳,可苏珊就马上向巴内报信,巴内立刻去找他的主人请示,他或者她——我倾向于后者,因为当我说错时苏珊笑过——制订了计划。黑人斯蒂夫被叫来,次日上午十一点我受到警告。你看,这是多么迅速的动作。”

“可是他们想要得到什么呢?”

“是的,这就是问题所在。在你之前这所房子是属于谁的?”

“一位叫费格斯的退休海军上校。”

“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怀疑他是否在这儿埋了什么东西。当然,现在人们都把金银财宝藏在邮政银行里面,可是总有一些疯子不这么干。如果没有他们,世界将会很单调的。起初我的想法是埋了一些贵重物品,然而,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为什么要你的家具呢?你不会碰巧有拉斐尔<a id="z90" href="#bz90">90</a>或莎士比亚的手笔而自己不知道吧?”

“没有,我想除了一套皇家德比茶具外,没有比它更值钱的东西了。”

“那几乎不需要弄得这么神秘。还有,为什么他们不公开说明他们想要的东西呢?如果他们想要你的茶具,直接出钱买就是了,没必要把你的东西像什么锁、日用品和桶之类的都买下来。不对,依我看,这里是不是有些连你都不知道自己有的东西,如果你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松手的。”

“我也是那么想的。”我说道。

“华生医生也同意了,那就确定无疑了。”

“那么,福尔摩斯先生,它会是什么呢?”

“让我们看看只用心理分析可不可以得到细节。你在这所房子已经住了一年了?”

“快两年了。”

“这样更好。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人向你要任何东西。现在,突然在三四天内,你遇到了迫切的需要者。从中你能推断出什么呢?”

“那只能说明,”我说,不管那个东西是什么,它是刚刚进入这所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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