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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5/5页)

克莉丝点头以后,我继续问:“他说了要多少——我的意思是——他们想要什么?”

克莉丝汀又一次神色茫然,然后摇摇头。“没说。只说不能报警;假如我报了,他们就会……伤害她。”她语速放慢,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单词。

“他们让你和茉莉说过话吗?证明茉莉真的在他们手里?”

克莉丝汀双手开始发抖,苏珊连忙握住她的手。克莉丝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她的声音……害怕急了。”她声音颤抖。

“有茉莉的照片吗?”

她点了下头,随即起身出去,拿来一张照片——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那是在学校照的:背景一片蔚蓝,茉莉身穿鲜绿色运动衫,露出白衬衣领子,一脸稚气,火红的头发用橡筋束在脑后;碧蓝的眼睛间距比较宽,鼻子小巧精致,一对勉强带着笑意的嘴唇里闪着一丝银光。我理解这种表情。在她那个年纪,我也带过牙箍,曾发誓决不让它出现在照片里;可是,学校照相合影,摄影师要求大家微笑,要求大喊“cheese<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9_5">5</a>”,就这样什么都进了照片。那还是四十年前的事,那时身不由己。“很可爱。”

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克莉丝汀忍不住眨眼,泪滴涌出。

我站起来,椅子发出刮擦地板的声音。“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说了吗?你需要做什么?他们想干什么?”

“确信我不会报警以后,他才说稍后会给我打电话。”她低下头。苏珊一直把手放在克莉丝汀手上,但她的眼睛却看着我,眼里有一丝警告。

我开始在屋里踱来踱去。“克莉丝汀,苏珊叫我来,是因为她觉得我可能有所帮助。”我停顿了一下。“但我建议报警。对付这种事,他们办法很多,经验又丰富。别管那些威胁。”

克莉丝汀抬起头来,满眼泪花。“我不能冒那个险。”

“我理解。”

她抬眼看着我。“那你会帮我吗?”

“抱歉,我说过的,对这种事,我真的是外行。”

她顿时愁容满面,泪水淌下面颊。

我想给她点儿希望。“但我知道有人擅长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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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9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9_2">2</a> 心理学研究表明,孩子会在潜移默化中学习父母的亲密关系模式,即父母亲如何相处,并逐渐形成自己的情感价值观。艾利自己的情感模式很糟糕,因此担心女儿。具体情况参见《谋杀鉴赏》与《谜案鉴赏》。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9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9_3">3</a> 《爱丽丝漫游奇境》:英国作家刘易斯·卡罗尔(1832—1898,原名查尔斯·路德维奇·道奇森)1865年出版的童话,毛毛虫是书中一个虚构的人物。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9_4"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9_4">4</a> 20世纪六十年代是美国最活跃、最动荡、最多事、最混乱的十年。处于这样的迷茫社会中的美国青年们发起了嬉皮士运动。鼓吹“自由性爱、毒品文化”等反传统观念。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9_5"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9_5">5</a> 相当于我们中国人照相时喊“茄—子”,产生露齿而笑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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