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4/5页)

罗莎琳德没有反应。“我觉得我不太想跟你谈话，”她说，语气冰冷且不屑，我从来没听过她这样说话，“我想找瑞安警探。”

“抱歉，办不到，”凯茜开心地回答，顺手拉了一张椅子，“他在审讯别人——我想你应该听到了。”她补了一句，好像很遗憾似的露齿微笑。

“那我就等他有空了再来。”罗莎琳德将袋子夹在腋下，转身就朝门口走。

“请留步，德夫林小姐。”凯茜说，声音里多了一丝不客气。罗莎琳德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轻蔑地扬起眉毛。“你怎么突然不想回答跟你妹妹遇害有关的问题了呢？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我看见罗莎琳德眼睛对着摄影机眨了一下，就一下，但脸上冷笑依旧。“我想你应该清楚，警探，如果你够老实的话，”她说，“我非常乐意尽可能地协助办案，我只是不想跟你谈话，而且我很有把握你知道为什么。”

“谁说我一定知道？”

“哦，警探，从一开始就很明显了，你根本不关心我妹妹，你只顾着跟瑞安警探调情，跟搭档上床难道没有违反你们局里的规定吗？”

我心里又燃起一股怒火，猛烈得让我不能呼吸。“天哪！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你觉得是我跟她说……”罗莎琳德是自己乱猜的，我从来没有跟她或任何人说过。没想到凯茜竟然认为是我说的，都没有找我查证就这样报复了我……

“闭嘴。”凯茜在我背后冷冷地说道。我双手紧握，瞪着屏幕，气得几乎看不下去。

屏幕里，凯茜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把椅子往后翘，仿佛听到了什么趣事一样摇摇头。“真是不好意思，德夫林小姐，我可没那么容易被你唬过去，我和瑞安警探对你妹妹的关心程度是一样的，我们都想抓住凶手。所以，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突然不想谈了？”

罗莎琳德笑了。“关心程度是一样的？哦，我可不这么觉得，警探。瑞安警探跟这件案子关系匪浅，不是吗？”

虽然画面很模糊，但我还是看见凯茜匆匆眨了眨眼，罗莎琳德发现自己总算杀了凯茜一个措手不及，脸上闪过一丝残酷的得意。“哦，”她甜甜地说，“你难道不知道？”

她只顿了一秒钟，以增加戏剧效果，对我来说却像没有止境，因为我知道，我非常确定她会说什么，就像卷入邪恶旋涡就注定逃不出来那样笃定。我想，特技演员在半空中发现机关出错时，或骑士冲刺过程中摔下马背时，一定也是这样的感觉：就在粉身碎骨前的一瞬间，你的心突然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来了，这一刻终于来了。

“他就是那个很久以前有朋友在纳克拿里森林里失踪了的小男孩——”罗莎琳德跟凯茜说，声音尖细悦耳，几乎毫无情绪，除了一丝丝藏不住的喜悦，什么都没有，“亚当·瑞安，看来他不是什么都跟你说，对吧？”我几分钟前还觉得事情不可能再糟，再糟就撑不住了，没想到……

屏幕里的凯茜“咔”的一声让椅子四脚着地，她揉了揉一边的耳朵，咬着下唇想挤出微笑，但我已经无心去想她到底在做什么了。“是他跟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