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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神来到皮姆广告公司 (第5/5页)

“管理层认为普劳特先生十分宝贵,”英格尔比继续道,“所以把他安置在一间大办公室里——”

“大得连只小猫都塞不进去,”普劳特先生说,“而且还不通风。谋杀啊,就是他们在这儿干的事。加尔各答黑洞<a id="jzyy_2_24" href="#jz_2_24"><sup>(29)</sup></a>,还有摔裂人们脑袋的楼梯。我们这个国家就需要一个墨索里尼来制订贸易条款。不过说有什么用呢?日子照旧过,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普劳特先生是咱们性格温顺的煽动者。”英格尔比评论的语气很宽容,“布雷登,你要上楼吗?”

“上楼啊。我得把这东西拿去打字。”

“好的!咱们一起走吧。转过这条路,从电梯旁边的楼梯上去,过了发件部就到了——就在英国大美女的办公室对面。孩儿们,布雷登先生给你们拿来了很多广告稿。”

“把东西放这儿吧,”罗西特小姐说,“哦,对了!布雷登先生,你不介意把你的全名和住址写在这张卡片上吧——他们楼下要拿去存档。”

布雷登顺从地接过卡片。

“请写印刷体,”罗西特小姐沮丧地瞥了一眼刚刚拿到的几张广告稿,补充道。

“哦,你觉得我的书法很糟糕吗?我自己一直以为相当工整呢。工整,却并非华而不实。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

“写印刷体。”罗西特小姐坚决地重复道,“嗨!塔尔博伊先生来了。英格尔比先生,我看他是来找你的。”

“又有什么事啦?”

“‘纽特莱克斯’废掉了那条半版大号广告。”塔尔博伊先生宣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他们刚经过协商,决定要放点特别的东西来对付斯兰伯摩特的新攻势,汉金先生问你能否在半小时内弄出点东西交给他。”

英格尔比发出一声大喊,布雷登放下索引卡片,张口结舌地瞪着他。

“该死的‘纽特莱克斯’,”英格尔比说,“但愿他们的董事都得象皮病、运动失调,还有趾甲内嵌症!”

“哦,当然啦。”塔尔博伊说,“你会给我们写点东西的,对吧?如果我能在三点钟前把它交到文印部——嗨!”

塔尔博伊先生四下游移的眼神漫不经心地落在布雷登的索引卡片上。罗西特小姐随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卡片上用工整的印刷体写着两个字:

死神

“看啊!”罗西特小姐说。

“哦!”英格尔比说着,从她身后看过去,“布雷登,那是你的名字,是吗?嗯,我只能说,你的东西应该让大家都了解。老少咸宜,诸如此类。”

布雷登先生充满歉意地笑了。

“你吓了我一跳,”他说,“在我耳边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他拿起卡片把字写完:

迪斯·布雷登<a id="jzyy_1_26" href="#jz_1_26"><sup>(30)</sup></a>,

西城大奥蒙德街12A

<a id="jz_1_5" href="#jzyy_1_5">(1)</a> 戴瑞菲尔兹(Dairyfields),字面意思为“牛奶地”(Dairy fields),这里用作乳制品的品牌。

<a id="jz_2_5" href="#jzyy_2_5">(2)</a> 广告公司常用来记录样张、笔记等信息的剪贴册子。

<a id="jz_3_5" href="#jzyy_3_5">(3)</a> 此句出自阿瑟·萨利文和W·S·吉尔伯特1885年创作的喜剧《天皇》。

<a id="jz_4_5" href="#jzyy_4_5">(4)</a> 此句出自《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二场,原指王后送葬时穿的鞋子还没旧,就嫁给了老王的弟弟,哈姆雷特的叔父,此句与成语“尸骨未寒”意思相近。

<a id="jz_1_6" href="#jzyy_1_6">(5)</a> 皮米(Pymmie),皮姆(Pym)的昵称。

<a id="jz_2_6" href="#jzyy_2_6">(6)</a> Ralph Lynn(1882—1962),英国话剧与电影演员。

<a id="jz_3_6" href="#jzyy_3_6">(7)</a> Bertie Wooster,英国作家P·G·沃德豪斯(P.G.Wodehouse,1881—1975)趣味小说中的人物,后被搬上银幕。

<a id="jz_4_6" href="#jzyy_4_6">(8)</a> 此句出自《新约》哥林多前书15—55。

<a id="jz_5_6" href="#jzyy_5_6">(9)</a> 英国旧币制中的硬币名,合二先令六便士。

<a id="jz_1_7" href="#jzyy_1_7">(10)</a> Derby,这里指的是在爱尔兰举行的赛马会。

<a id="jz_2_7" href="#jzyy_2_7">(11)</a> florin,英国旧币制中的硬币名,合二先令。

<a id="jz_1_8" href="#jzyy_1_8">(12)</a> Hankie,汉金的昵称。

<a id="jz_1_9" href="#jzyy_1_9">(13)</a> Balliol,牛津大学最著名、最古老的学院之一,以政治氛围活跃而著称。

<a id="jz_2_9" href="#jzyy_2_9">(14)</a> Trinity,这里指牛津大学三一学院,历史上与贝利奥尔学院互为竞争对手。下文会提到,剑桥大学也有三一学院。

<a id="jz_3_9" href="#jzyy_3_9">(15)</a> Gamaliel,也译作迦玛列,公元一世纪中叶犹太教会最主要的权威人士,犹太教先驱,这个词与贝利奥尔押韵,故而下文梅特亚德小姐才会在押韵问题上有所引申。

<a id="jz_1_10" href="#jzyy_1_10">(16)</a> 原文为sesquipedalian,但英格尔比先生为了与贝利奥尔押韵,故意说成sesquipedalial,故而梅特亚德小姐说他用词不对。

<a id="jz_2_10" href="#jzyy_2_10">(17)</a> 原文为Nutrax,使用词根Nutra(营养),这里用作一种保健品的品牌。

<a id="jz_1_11" href="#jzyy_1_11">(18)</a> 《先生们都喜欢金发女郎》是美国作家阿妮塔·鲁斯1925年发表的幽默小说。

<a id="jz_1_12" href="#jzyy_1_12">(19)</a> 原文为Somerville,牛津大学的学院。

<a id="jz_2_12" href="#jzyy_2_12">(20)</a> 此句出自英国诗人豪斯曼(A.E.Housman)的诗集《什罗普郡少年》中的诗句。

<a id="jz_1_17" href="#jzyy_1_17">(21)</a> 指美国剧作家马克·康纳利(Mark Connelly)于1930年创作的黑人戏剧,讲述了黑人眼中所看到的旧约故事,该剧后来又被改编为电影。

<a id="jz_2_17" href="#jzyy_2_17">(22)</a> 《圣经·诗篇》中比较著名的一首,讲述上帝扮演保护者和供应者的角色,因而为基督徒和犹太教徒爱戴。

<a id="jz_1_18" href="#jzyy_1_18">(23)</a> Edgar Wallace(1875—1932),英国著名犯罪小说家、记者、剧作家。

<a id="jz_2_18" href="#jzyy_2_18">(24)</a> John Bartlett(1820—1905),美国作家,以《常用妙语》闻名于世。

<a id="jz_1_19" href="#jzyy_1_19">(25)</a> 原文为The Law and the Prophets,该词出自《圣经·旧约》,事实上整个《旧约》都可视为律法与先知的道理。

<a id="jz_1_20" href="#jzyy_1_20">(26)</a> Towel-Horse,按英语字面意思是毛巾马,因此下文提到了赛马会和真正的马。

<a id="jz_2_20" href="#jzyy_2_20">(27)</a> 英国最著名的赛马会之一,一年一度在英国伯克郡阿斯科特赛马场举行。

<a id="jz_1_24" href="#jzyy_1_24">(28)</a> 指英国政府所在地。

<a id="jz_2_24" href="#jzyy_2_24">(29)</a> 用来监禁英国俘虏的场所,1756年6月20日有120多名英国俘虏在此因监禁而窒息死亡,引起国际争论。

<a id="jz_1_26" href="#jzyy_1_26">(30)</a> 死神(Death),此处作人名,后文为行文方便,音译作迪斯,本章标题中的死神为双关,既实指调查的命案,也指死神·布雷登,第二十一章标题含义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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