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男人、女人和猴子 (第3/5页)

“我打算在中轴区架设探照灯。每支探险队除了自身携带的灯具，还有探照灯光追着他们。”

“谁不想呢？不过要是她把自己的名字列在健康人选名单的第一位，那我肯定得好好思量。”

“不好说，这里的环境太不同以往了。最大的问题或许是黑暗。”

梅瑟少校收拾好文件，飘出舱室，这时诺顿感到一阵强烈的嫉妒。几乎所有船员——他估计最少也有百分之八十五——都曾寻求过某种感情上的调适。他知道有些船上，船长也会这样做，可这不是他的行事方式。尽管“奋进”号上的纪律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植根于这些训练有素、才智过人的男男女女的彼此尊重之上，但作为船长，他还是需要一些别的东西来强调自己的身份地位。他的责任是独一无二的，而且要求他与其他人——哪怕是最亲近的朋友——保持一定的距离。任何暧昧的关系都有可能影响士气，因为这样一来几乎不可避免地会引起偏袒。正因如此，船上不允许等级相差两级以上的成员之间产生恋情，不过除此之外，航行期间的性爱条例只有一条：别在走廊里做，以免吓着“笨笨”们。

“心理方面的情况呢？”

“奋进”号上有四只超级黑猩猩，不过严格来讲，这个名字并不准确，因为船上这些非人类船员并不是基于黑猩猩这一物种发展而来。在零重力环境里，拥有一条灵巧的尾巴是一个巨大的优势，人们尝试过给人安上尾巴，结果都以令人尴尬的失败而告终。对类人猿的改造结果同样不让人满意，这之后，超级黑猩猩公司把目标转向了猴子。

“上来的话就没那么好估算了。我计划给出六小时，包括两次休息时间，每次一个小时。过段时间，等做过锻炼——而且长出点儿肌肉来——咱们就能节省许多时间了。”

小黑、小黄、小金和小棕的血缘可追溯到新旧世界所有猴子当中最聪明的支系，此外还加入了自然界中从未存在的合成基因。驯养它们的花费差不多跟训练一名普通宇航员的开销一样大，而它们对得起这个价钱。每只超级黑猩猩体重不到三十公斤，对食物和氧气的消耗量仅为人类的一半，不过在料理家务、基本烹饪、搬运工具和其他众多常规工作方面，一只超级黑猩猩顶得上2.75个人类。

“好极了。这样一来，要不了十分钟就能走完全程，不然路上就得花去一个多小时。

这个“2.75”是超级黑猩猩公司的宣传语，基于大量时间—动作关系研究得出。这个数据虽然让人吃惊，并且时常受到挑战，但大致上还算准确，因为笨笨十分乐意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而且不会因为工作重复琐碎而感到厌烦。于是它们把人类解放出来，使之能做人类该做的工作——在太空飞船上，这可是件关乎生死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