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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十九 第9章 旧的或新的 (第3/5页)

名叫阳儿的少年愣了愣,随即反问道:“娘,为什么他们要抢”

女人什么也没说,目光一直盯着那些男人们,直到……

“娘,我想爹了。”

女人一愣,他好像看见一个面容憔悴的汉子拿着半碗掺肉的奶水从人群里挤出来,汉子看着女人咧嘴一乐,露出了布满血丝的牙……

女人浑身颤抖着,向前伸出了手,直到汉子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孩疑惑的目光。

她哭了,她紧紧的搂住男孩,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男孩很聪明,很善良,所有人都喜欢那个勤快的男孩,毕竟活下来的孩子不多。

男人们总是会留下几块肉来分给孩子们,而孩子们总是会把肉递给自己的娘亲手里。

一个女孩喜欢叫男孩哥哥,总是冲他笑,她说长大了要和男孩一直在一起呢。

女人们眼怀柔情的看着他俩,老人们也笑眯眯的,他们似乎忘了痛苦和明天,只沉醉于温暖的火光和众人的歌声之中……

奴羊,代替了满诃里部的侍仆,是最基本的劳动力,是毫无价值的工具:用部落的话来说他们是被图腾遗弃的罪人……

男人们负责所有劳动,以及在成人祀或大事祈天时作为祭品饲于狼群腹中。而女人只是负责礼仪,繁衍,以及部落间的礼物。至于孩子,活下来的才叫做奴羊……那些不幸归天的,只是部落猛犬的又一道美餐罢了。

阳儿依偎在女人怀里,他只觉得很单调,自己有记忆的时候就在这间看似布帐的木笼笼里。他只知道在号声之后所有大人们都会走出木笼笼,直到笼里的老人点起火来,大人们才会回来……有的有伤,有的甚至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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