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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十九 第62章 阿环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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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慧艺……她如何了?”

“你觉得,她……高中了吗?”

天也渐暖,也或许是习惯了这种冷感觉,看着河中自己的模样,也变得越来越陌生。

河水倒映着的那张脸,胡子拉碴,满脸愁容。孤不悔轻叹一声,死死盯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天边的愁云渐渐聚拢,又缓缓散开,如同这世间万物,聚散无常……

每至夜深之时,梦境便被那位名为慧艺的身影占据,她不再是初见的彩衣少女,而是身着素衣,温婉如水,静静地坐在那一树桃花下,见她手中轻抚桃枝,嘴角清扬,可却发现自己如同置身雾中,无论如何也触不到那抹温柔。

醒来,枕边已湿,孤不悔的心头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自被那人断臂以来,往昔的种种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可遏制地涌上心头,又如流水般,带着往日的情绪悄然逝去,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寥。

那些日子,仿佛日日置身于那片茫茫的迷雾之中,四周皆是模糊不清的轮廓,只有脑中黑冥一派的武学,如同夜中璀璨,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孤独便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无法喘息。

还好有阿环,虽说是看着他,但却像是朋友似的,直到阿环也走了,每日不间断的重复黑冥武学,哪怕整日无眠,可孤不悔就怕梦中的那种彻头彻尾的孤独。

自幼便尝尽人间冷暖。本是孤儿一枚,被遗弃于山中,幸得位好心猎户收养,方得苟延残喘。养父虽非亲生,却待他如亲子,悉心教导,传授狩猎之技。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养父猝然离世,孤不悔竟未能见上最后一面,此等遗憾,如同利刃穿心,让其痛不欲生。

往昔岁月,恍如隔世,一幕幕往事在孤不悔的心头轻轻掠过,和那眼前晨雾中的远山般,渐渐模糊,终至无痕。第一次狩猎,第一次拜山,第一次习武,那些嫉恶如仇,那些行侠仗义,都好像随着脚下的河水般逝去,变得遥不可及,好似从未真正发生过一般。

孤不悔静静地站着,目光空洞地望向前方,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慨。慧艺的那抹微笑,那些曾经以为会永远刻在心底永不遗忘之事,此刻却如同风中的尘埃,轻轻一吹,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努力回想,却只能捕捉到一丝丝模糊的影子,如同梦境中的片段,既真实又虚幻。

“我的过去,慧艺,李荣,黑冥一派,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一滴清泪,悄然自其眼角滑落,滑过脸颊,最终滴落在衣襟之上,无声无息。他伸手轻轻抹去泪痕,指尖触碰到脸颊的那一刻,一股凉意袭来,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自己竟哭了,是对那种记忆曾经的共情,还是对以后的迷茫?他不得而知。

可是……倘若有人在其身旁,那河中映射着的那张孤不悔的面容,哪有什么泪水,只有那空洞的眼神和丝缕无边黑色的滔天杀意。

而在其身后的某处,那黑袍人静静的看着他,而在其身旁,卓君也是倍感好奇:

“难得见你对一后辈如此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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