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十九 第63章 残部 (第5/5页)
“看不出来,您还有这等雅兴。”
阿环倚在树旁,最后侧视坐在大石上的乌卓萨耶,闻言,其微微一笑,随后摇了摇头道:“略懂一二罢了,食物是天神对我们的馈赠,我们需要用心去品味和珍惜。”
阿环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道:“确实如此。食物不仅仅是满足口腹之欲那么简单,它还承载着天神的敬畏……”
“你懂得也很多……我认识个人,他吃东西可不讲究什么。”
阿吉则负责翻动那枝上的鱼儿,他小心翼翼,生怕火候过了头。火舌舔舐着鱼身,发出“滋滋”的声响,少顷那鱼皮也渐渐变得金黄,散发出的香气与周围弥漫的篝火气融为一体。
阿环看着吃鱼的众人,不禁笑了起来,乌卓萨耶递来一条最大的,阿环接过,可目光仍未离开那些少年们:
“知道吗,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温馨,温暖,没有烦恼,没有死亡。”
乌卓萨耶咬了一口烤鱼,而后缓言:
“羊群也是,吃了睡,睡了吃,它们都有什么烦恼呢,可它们终究还是一只羊,早晚被狼吃掉,我们有思想,有情感,有追求。我们可以选择如何去面对,想成为羊还是狼,取决我们自己。”
阿环静静地听着,然后缓缓说道:
“你呢,成为一只至高无上的狼,在众人眼中或许风光无限,但背后,又有谁能真正理解?很累吧,有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希望能像那些羊一样,简单地生活,无忧无虑?”
乌卓萨耶闻言摇了摇头:
“皇之图腾在身,我注定无法简单,我不会向往任何一只羊,他们注定会被吃掉,而我,不会被任何人吃掉。我不需要任何理解,也没有任何用处,成人祀那晚我失去了太多,你只有够强,才有说话的权利。”
阿环点点头,而后轻声道:
“像,真像,小姐啊小姐,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很多……”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晚风抚过雪林,空留千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