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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聿将贺 第9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第2/5页)

青栀抹着眼泪问她:“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这可是刀伤,该有多凶险啊。”

此情此景,贺殊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总算放松几分,她收好钱,余光瞥见一旁进来的林夕云,闭目靠在床头虚弱道:“昨日接了个进山的活儿,不小心迷路,在山里困了一夜,这是在山里摔跤被石头划的。”

青栀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瞧见一旁的林夕云,垂眸又将话吞了回去。

“阿殊…”林夕云看着贺殊阴晴难辨的面色,不知道青栀到底有没有将白天的事情告诉她,局促不安地坐下。

贺殊闻声看向她,视线在她脸上新增的巴掌印上停留良久,又将眼睛闭上,忽然轻声问:“母亲,你可还记得明迩刚出生时的模样?”

林夕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笑得有些不自然,“小孩子刚出生时不都一个模样。”

“你不记得了。”贺殊苦笑了一下,睫毛轻轻颤动着,语气悠远,“但我记得。”

“那时父亲听说是个女孩儿,头也不回地走了,连母亲你也不愿抱抱她,是我从接生婆的手里接过了她。”

林夕云别过头去,盯着自己鞋面上的补丁,“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这些做什么。”

黑沉的夜色里,贺殊没有回答她,低低的嗓音如溪流缓缓淌过,“那时的她小得可怜,连哭声都像小猫一般,母亲不愿喂她,父亲不愿管她,我好怕这个小家伙会哭着哭着就没了动静。”

“我悄悄出去找羊奶给她喝,为了挣钱,扛大包,做轿夫,劈柴洗衣什么都干,肩上没一处好肉,手脚都是磨出的水泡,我为她取名、看病、做新衣,她长高的每一寸,混着的都是我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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