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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洛杉拜见祖父 (第2/5页)

外面月光漆白,秦忠面上无多余的表情,放下马车帘子。

他苦笑一声——自己当年一手提拔了苏亮,可谓自己的左膀右臂。

可现在自己自断臂膀,他又如何好受!

方才他进府后发现府中尽是缟素,苏亮的正厅摆着副漆黑的棺材。

苏亮穿着寿衣,为自己斟茶。

秦忠稳稳接过,面无异色。

“秦光禄来此,某是真感激,”苏亮捋着胡子,“可是来见苏某最后一面的?”

“你也可以不死。”秦忠注视着曾经的下属,神色平静,“改天换日,本是定律,你何必……”

“哦?”苏亮看着秦忠,声音不高,却似惊雷砸在秦忠面上。

“你是完全将先帝抛之脑后了吗?秦司空,你这样对得起先帝吗!”

“对得起我吗?”

司空是秦忠在前朝的职位,如今听苏亮一提,秦忠有种恍若隔世感。

苏亮眼眶红了,他一拍桌子,茶碗俱碎,水湿了秦忠一裤脚。

“我已对不起先帝,不能再对不起我的家人。”

秦忠慢慢道,他眼底似经历过风雨的幽谭,很快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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