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瞳当时就差点坐在地上。
祝盛西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仿佛睡得很熟。
可是等医生们走上前检查时,却发现他的心跳和脉搏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估计应该是在他和顾瑶说完话后没多久。
杜瞳不相信,要求医生们进行心肺复苏之类的抢救。
徐烁就站在楼梯下看着她。
顾瑶走向徐烁,面对徐烁关切的目光,她只是轻轻地扯了下唇角。
徐烁把她带去一楼的书房,但这间屋子利用率不高,大面积的书架都是空着的。
关上门,顾瑶坐在沙发里,很久都不说话。
徐烁煮了一壶茶,端进来给她倒好。
顾瑶在门槛外顿了两秒,只是瞪着徐烁,脑子里嗡嗡的,然后她吐出三个字:“是不是……”
徐烁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顾瑶喘了口气,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抬脚进门时,脚下一绊。
幸好徐烁拖住她的手肘。
顾瑶进了屋,向四周看了看,就见她离开时还在商量方案的几位医生,全都一脸遗憾的看着她,有的还对她摇了下头。
顾瑶低垂着眼眸,望着茶杯里浮荡的淡黄色液体,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安静的听着徐烁交代过去这两小时发生的事。
杜瞳返回来别墅之后,就去找医生们询问会诊意见,她还提议想办法撞开门,请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进行最后的努力,但是她不希望有任何创伤性的抢救,最好是能让祝盛西在临走前可以走得舒服一点,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他们商量好了方案,杜瞳就开始执行撞门的方案。
可是门板撞开了,里面却安静的不像话,气氛死寂,没有一丝鲜活之气。
顾瑶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是缓慢地走上二楼。
刚过拐角,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的哭声。
尽头的房间门开了,哭声是从里面出来的,是杜瞳。
顾瑶站在原地良久,一直没有动。
这一次,她没有哭,只是望着尽头,直到她缓慢地转过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