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雏鹰破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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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无锡后陈羽振夫妇来到医院看望陆星辉和吴霜婷，陈羽振给了吴霜婷10亿的资金，吴霜婷坚决不要，于是跟她说了如何赚来的，吴霜婷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原来陈羽振得到36亿后交了税，陆星蕊又跟他说钱来的容易不是好事，花钱造了不少苍穹之珠给空军海军和南极科考站的科学家们，让他们能更安全的保卫祖国。又捐了一些给山区里出门不便的人们，还捐了一部分现金给同样有飞行梦想的孩子们，剩下来18亿就给了吴霜婷10亿，自己留了8亿，不过并没对吴霜婷说捐款的事。

这时陆清乾走了进来，他看到陈羽振后说：“姑父，我学成毕业了，你可要兑现诺言啊。”陈羽振假装不记得问：“什么诺言？爱你姑妈一辈子的诺言吗？”陆星蕊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吴霜婷对儿子说：“傻孩子，赶紧拜师啊！”陈羽振连忙摇手说：“本来就是亲戚，何必呢！”吴霜婷哼了一声说：“这可不一样，他要是你侄子，他犯了错你会揍他吗？如果是徒弟嘛，师父教训徒弟的时候我和星蕊也不能插手的。”转头对陆清乾说：“还不赶紧拜师？”陆清乾双膝一曲就跪了下去。陈羽振伸手想扶，陆星蕊拉了他一下说：“嫂子说的有道理。”陈羽振笑了下就说：“那行，这徒弟我收了，不过我也不会打他的。”当晚吴霜婷让陆清乾摆了谢师宴，正式收他做了徒弟。

次日一早，陈羽振带着陆清乾来到个人飞行协会的办公室。刚想问他对人体翅膀有什么想法时，电话铃响了起来，原来是前台接到一个推销产品的人，不过并没有预约，问陈会长接见他还是不见他。陈羽振说：“让他进来吧！”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陈羽振让他进来。只见进来的是个25岁左右的年轻女子，穿着很是前卫。陈羽振问她推销什么？她说：“我是推销黄金的，我们。”她还没说完，陈羽振就问：“黄金需要推销吗？那不是全球统一价格的吗？如果是首饰的话，我对黄金首饰并没兴趣。”那女子赶紧解释道：“我们是贵金属投资的，不过可以是实物黄金。”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陆星蕊送完儿子后来看丈夫和侄子到底研究什么新飞行器。她看到那女子后颇为不快地问：“有钱了就变坏啊！”陈羽振说：“她说是来推销黄金的，不信你问清乾。”陆星蕊看到陆清乾就坐在旁边沙发上更是恼怒，心想他才刚成年，你就让他接近穿着这么性感的女性？于是对那女子说：“黄金嘛，我们要买自己会买的，不用推销啦。”那女子赶紧说：“我们这还有黄金的文化介绍。”沙发上的陆清乾好奇地问：“黄金还有文化？不就是看纯度和重量吗？”陆星蕊白了他一眼，把那女子打发走了。看着侄子叹了口气说：“黄金当然有文化啦，这还是当年你爸跟我说的，你爸现在这样也没法教你，我来替他告诉你好了。”陈羽振说：“很好，在师父教你之前先让师娘教你，对了星蕊，顺便给我也说说呗。”

陆星蕊问他们：“在中国什么时候正式把黄金作为货币的？”两人对望一下都表示不知道。陆星蕊说：“那谁统一度量衡的总该知道吧。”陆清乾说：“秦始皇呗，难道就是那时候开始作为货币的？”陈羽振说：“秦朝用的不是铜钱嘛，叫秦半两，孔方兄嘛！”陆星蕊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把铜钱定为下币，而黄金则定为上币。”陈羽振又问：“白银是中币咯？”陆星蕊摇头说：“白银当时没定为货币，白银是在唐朝才开始作为官府储备货币的，到了宋朝才开始大量民间流通，”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定碎银子。陈羽振看到那碎银子想起10来年前和他兄妹一起去古代体验馆的情景来，想起她当时为了哥哥不让她穿低胸唐装闹别扭的情景来，又想起她当时穿低胸唐装时是自己第一次对她心动，于是打开抽屉也拿出了自己的那块碎银子来，两人互相看了下，相顾漠然。这时听陆清乾说：“姑姑你接着说下去啊！”陆星蕊才回过神来对他说：“不过秦始皇把金属分为两类，一类叫美金，一类叫恶金，金银铜就是美金，而铁则是恶金。”陆清乾问：“铁为什么是恶金？”陆星蕊说：“铁器的杀伤力比青铜强很多，所以觉得它挺凶恶的。”陈羽振问：“那为什么把金银作为本位货币呢？”陆星蕊掐了下他脸说：“这问题问得好，至于为什么把金银作为货币嘛，那是因为黄金和白银拥有着货币的所有属性咯。”陈羽振自言自语的说：“货币的所有属性？”陆星蕊看着他思索的样子问他：“货币就是钱，你平时出门买东西要带钱吗？”陈羽振说：“那肯定啊，不然人家凭什么把东西卖给我呢？”陆星蕊说：“这就是货币的属性之一，方便携带。”陈羽振点了下头说：“嗯，有道理，那你再把货币的其他属性说下。”陆星蕊问：“那你钱多了该怎么办呢？”陈羽振脱口而出说：“上交老婆你呀！”这话一出口旁边的陆清乾哈哈大笑。陆星蕊得意地点头说：“那我又是怎么处理的？”陈羽振嬉皮笑脸地说：“那我怎么敢过问呢！”陆星蕊会心一笑说：“当然是存起来咯！所以货币的另一个属性就是便于保存。黄金千年不腐，白银最多也就是表面会氧化而已，对了，你这会长戒指也戴了一阵子了，你看它可有变化？”陈羽振看了一眼自己的会长戒指，这戒指是史密斯给他定制的，用的是硬金工艺做的，含金量则是百分之99.9，他抬头又问：“还有啥属性？”陆星蕊说：“方便切割和融合，黄金白银都很软，当找不开钱时只要一刀下去就切下来了，以前去体验馆不是见过吗？黄金切多了可以找相应的白银或者铜钱给对方，白银也一样，要是份量少了可以再来一刀或者买家再增加些铜钱就好，最后就是有一定的稀缺性，不能是烂大街的东西，比如树叶之类的。”陆清乾说：“可不嘛，万一没钱了开着苍穹之珠上去摘点就又有钱了。”陆星蕊说：“易携带、易保存、易分割、易融合、有一定的稀缺性，能满足这些条件的也就是黄金白银了。”陆清乾哦了一声说：“对了，上次我给你儿子讲童话故事时看到那里面有人用奶油作为货币使用，当时我还纳闷呢，怎么会用这玩意去买东西。”陆星蕊点头表示认可说：“奶油和可可脂在欧洲都曾经短期做过货币，不过这两样东西虽然易分割易融合，但是不方便携带和保存，放久了就坏了，而且可可脂要是放裤兜里融化了就。”她虽然没再说下去，但是三人都笑了起来。

陆清乾又问：“那最早在黄金还没成为货币的时候，人们为什么也都喜欢它？”陆星蕊说：“这就跟人类崇拜太阳有关，太阳是太阳系里唯一的恒星，跟水一样也是生命之源，而黄金是金属中色泽最接近太阳的，西方的神话里把黄金说成是太阳的眼泪，而咱们中国神话里头后羿射日中也说太阳是金乌鸦，所以人类爱屋及乌把对太阳的喜爱转移到黄金上了。”陈羽振问：“老婆啊现在既不是金本位也不是银本位，那现在是什么本位呢？”陆星蕊回答说：“现在是信用本位。”陈羽振疑惑地说：“难道讲信用就有钱？那还有穷人吗？”陆星蕊说：“你想啥呢！这信用指的是国家的信用，国家发行法定货币，你拿着国家发行的货币去超市或者商店能兑换出相应的物品，就是这个国家的信用，比如你拿着100元法定货币，买了价值100元的东西，这不就是国家货币信用的体现。如果你拿着100元只买了90元的东西出来，那就是通货膨胀，不过这算是温和的通货膨胀，要是拿着100元只买到原本价值30元的东西出来，那就是金融海啸了，还有一个方面也能体现出信用来。”陈羽振和陆清乾同时问：“哪方面？”陆星蕊问陈羽振：“刚才那妞儿要是让你把1千万存她那里，由她个人给你保管你会同意吗？”陈羽振赶忙说：“老婆，你想啥呢！我真不认识她。”陆星蕊说：“那要是现在随便进来个男的陌生人跟你说把钱存他那里，由他来替你保管，你会同意吗？”陈羽振说：“我可不傻，他要是拿了钱跑路了我上哪儿找他去？”陆星蕊接着说：“那你去银行柜台存钱时，柜台里的银行工作人员你都认识吗？这时候你怎么会放心把钱交给这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呢？”陈羽振恍然大悟说：“哦，我明白了，这就是银行的信用！”

陆清乾问：“姑姑，那现在已经是信用本位了为什么各国还要储备黄金呢？”陆星蕊说：“傻孩子，信用会出现危机的，还有就是一旦两国交战了，双方的政府都出现了被摧毁的可能时，它们发行的货币将失去信用。因为一旦战败后可能连那个政府都没了。它发行的钱找谁兑换？”陆清乾又问：“那平时应该摆脱了金银的货币属性了吧！”陆星蕊说：“其实很多词汇中都提示着咱们以前是金银本位的，比如刚才提到的银行，银行里现在基本上没人存银子了，但是它还叫银行而不叫钱行，还有金融一词，其实金融从字面意思来理解的话金就是黄金，融就是流通，也就是黄金在流通之意。”陈羽振听后赞不绝口，对她翘起大拇指表示很棒。陆星蕊哼了一声说：“你呀，现在也算是个会长了，确实该给你饿补下金融知识了。”说着白了他一眼。陈羽振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娶了你真是赚大发了，你怎么懂那么多？”只听陆清乾问：“姑姑，西方又为什么从银本位改成金本位呢？”陆星蕊回过头去对他说：“中国古代宋朝时经济极其发达，当时全球有12万吨白银，宋朝就占了6万吨，当时流行一句话，白银在全世界流淌，直到它去了中国，当时宋朝可是吞银巨兽，几十年下来欧洲发现他们白银不够了，只能进入金本位了，所以皇家铸币局的局长牛顿就提议使用黄金作为本位货币了。”陆清乾惊讶道：“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的牛顿吗？”陆星蕊点头表示确认。陈羽振说：“这个我听说过，据说当年宋朝一艘货船去了欧洲，那价值就能顶那里一个国家一整年的Gdp也就是工农业总产值。”陆星蕊微笑着问他：“是谁？又在哪里跟你说的？”陈羽振假装思索着说：“好像是我老婆在苍穹之珠上告诉我的，咦，不对啊，当时你怎么才跟我讲了那么一点儿呢！”陆星蕊并没回答他这问题，而是看了下时间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吃饭去！”

三人来到附近餐厅，只见陆清乾给他夫妻俩拉开椅子，让他们入坐，上菜时又给他俩布菜，陈羽振心想：不愧是陆星辉的儿子，这么懂事，他父亲是我的伯乐，又全力支持我研制出了苍穹之珠，还把这么个如花似玉又有文化的妹妹介绍给我，我必定要竭尽全力帮他实现自由之翼的梦想，不过这似乎比我研制苍穹之珠要难得多了！想到这儿他记起了那个从埃菲尔铁塔上跳下来摔死的人了。他问陆清乾说：“目前你对翅膀的研制可有方向了？”陆清乾说：“我连翅膀的样子还没想好呢，不过我画了几张翅膀的画儿，一会吃过饭给您过目下。”陆星蕊笑着问他：“不会是按照圣彼得堡大教堂天顶壁画里那些天使的翅膀画的吧。”陆清乾说：“我都还没去过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