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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集5 住院的病人 (第4/5页)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预言很快就实现了,并且颇具戏剧性。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在晨光熹微中看到福尔摩斯穿着晨衣站在我的床边。

“外面有一辆马车等着我们,华生。”福尔摩斯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

“是布鲁克街的事。”

“有什么新消息吗?”

“是一个悲剧,不过还不能肯定,”福尔摩斯一边说着一边拉起窗帘,“请看这个,这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张字条,上面用铅笔潦草写着:‘看在上帝的分儿上,请速来。珀西·特里维廉。’我们的朋友,这位医生写这张便条时,处境极为困难。随我来,我亲爱的朋友,因为情况很紧急。”

过一刻钟左右,我们又来到这位医生的诊所。他面带惊恐跑来迎接我们。

“啊,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双手捂住太阳穴,大声喊道。

“出了什么事?”

“布莱星顿自杀了!”

福尔摩斯打了一声呼哨。

“是的,昨晚他自缢了。”

我们走进去,医生将我们领进了那间显然是候诊室的房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大声说道,“警察正在楼上呢。简直把我吓坏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每天一大早都要叫女仆给他送去一杯茶。大概七点钟,女仆走进去时,这个不幸的人已经吊在房屋中央了。他把一根绳子绑在平时挂那盏笨重的煤气灯的钩子上,之后就从昨天给我们看的那个箱子顶上跳下去自缢而死了。”

福尔摩斯站着沉思了片刻。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福尔摩斯终于说道,“我想上楼去调查一下这件事。”

医生同意后,我们两个人便往楼上走去,他跟在后面。我们一迈进卧室门,一个可怕的景象就出现在面前。我曾经说过那个布莱星顿肌肉松弛的样子。他摇摇晃晃地悬挂在钩上的样子越发明显、不堪入目,他看上去几乎不像一个人了。他的脖子拉长了,像一只拔了毛的鸡脖子,与之形成对照,他身体的其余部分似乎更加肥大和不自然。他只穿着一件长睡衣。睡衣下直挺挺地伸着那双难看的脚和那肿胀的脚脖子。

尸体旁边,站着一位精明能干的侦探,正在笔记本上作笔录。

“啊,福尔摩斯先生,”我的朋友一进来,警长便亲切地招呼道,“很高兴见到你。”

“早安,兰诺尔,”福尔摩斯答道,“我相信,你不会把我看作闯进屋子的罪犯吧?你听说过这个案子发生前的一些情况了吗?”

“对,我已经听到一些了。”

“对此你有何看法?”

“就我看来,这个人已被吓得魂不守舍了。你看,在这张床上睡了好长时间,有很深的压痕。你知道,自杀通常发生在早晨五点钟左右。这大概也就是他上吊的时间了。看来,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这么做的。”

“根据肌肉僵硬的情况判断,他已经死了约莫三个小时。”我说道。

“你注意到屋子里有什么异常迹象吗?”福尔摩斯问道。

“在洗手池上发现一把螺丝起子和一些螺丝钉。还发现他夜里好像抽过很多烟。这是我从壁炉上捡来的四个雪茄烟头。”

“哈!”福尔摩斯说道,“你找到他的雪茄烟嘴了吗?”

“没有,我没找到。”

“那么,他的烟盒呢?”

“找到了,在他的外衣口袋里。”

福尔摩斯把烟盒打开,闻了一下里面的一支雪茄烟。

“啊,这是一支哈瓦那雪茄,而壁炉台上的这些是荷兰从东印度殖民地进口的特殊品种。你知道,这些雪茄一般都裹着稻草,并且比别的牌子的都细。”他从口袋中拿出放大镜对那四个烟头进行检查。

“两支是用烟嘴吸的,两支不是,”福尔摩斯说道,“两个烟头是用一把不很锋利的小刀削下来的,另两个烟头是用锐利的牙齿咬下来的。这不是自杀,兰诺尔先生,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血腥的谋杀案。”

“不可能!”警长大声喊道。

“为什么?”

“一个人为什么要用自缢这种蠢方法来进行谋杀呢?”

“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了。”

“他们如何进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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