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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集6 三个大学生 (第2/5页)

“我的天!”福尔摩斯说道,一边看着我们的同伴奇怪地笑了一下,“如果这儿没什么可查的,我们最好还是进去吧。”

这位导师打开屋门,把我们领进他的房间。我们站在门口的时候,福尔摩斯检查了地毯。

他说:“这儿恐怕不会有什么痕迹。在这样干燥的天气里,的确很难找到痕迹。你的仆人好像差不多已经恢复了。你说你走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是哪把?”

“窗户边的那把。”

“知道了。是靠近小桌子的这把。你们现在可以进来了,地毯我已经检查完了。下面我们先来检查小桌子。当然,发生的事情已经清楚了。那个人进了屋,从中间的桌子上把试卷一张一张地拿到窗子旁边的桌子上,因为他从这里可以看到你穿过庭院回来,便于逃脱。”

“实际上,他看不见我,”索姆斯说,“因为我是从侧门进来的。”

“啊,好极了!不管怎么说,他当时是这样想的。让我看看那三张清样。没有指纹,没有!他把这张先拿过去抄了下来。要是他把各种缩写符号都用上,抄一张需要多长时间呢?一刻钟,至少需要这个时间。然后他扔下这张,又抓起一张。他刚抄到一半,你回来了,他只能匆忙跑掉,所以他没时间把试卷放回去,而这就让你发现有人进来过。你从外面的门进来的时候,是否听见楼梯上有匆忙的脚步声?”

“没有听见。”

“他抄得太快,弄断了铅笔,然后正像你推测的那样,只好又把笔削一下。华生,这很有意思。这不是一支普通的铅笔,比普通的那种要粗些,软铅,深蓝色的笔杆,上面印着银白色的制造商的名字,笔只剩下一英寸半长。索姆斯先生,找到这样的笔也就找到了这个人。还有,他的刀子比较大,不过很钝,这样你就又多了一个线索。”

索姆斯先生被这一连串的信息弄糊涂了。“别的我还能理解,”他说,“可是这铅笔的长短——”

福尔摩斯拿起一小片铅笔木屑,上面有字母NN,字母后面是空着的。

“你明白了吗?”

“不,我依然——”

“华生,我过去对你太不公平了。这个NN是什么意思呢?它们是一个单词的最后两个字母。你们知道JOHANN FABER是最大的铅笔制造商的名字。这支铅笔已经用得只剩下JOHANN后面的一小段,这不是很清楚了吗?”他把小桌子转过来倾斜着放在电灯光下,“我希望他抄写用的纸很薄,这样就会透过纸张在光滑的桌面上留下什么痕迹。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找到。我想这儿是找不出什么来了。现在来看看中间这张桌子。我猜想这个小球就是你提到的那个黑色面团吧?形状差不多像个金字塔,中间是空的。正如你说的,上面还有锯木屑。我的天,真有意思。你说的这个刀痕——我看是划出来的痕迹,开始的地方是浅浅的划痕,最后才是一个小洞。索姆斯先生,我很感谢你请我来处理这个案子。那扇门通向什么地方?”

“我的卧室。”

“出事之后你进去过吗?”

“没有。我直接去找你了。”

“我想进去看看。多么漂亮的古色古香的房间啊!请你们等一下,让我检查一下地板。哦,没有看出什么来。这个帘子是做什么用的?唔,你把衣服挂在后面呢。要是有谁被逼无奈躲到这个房间来,他肯定要藏在这个帘子后面,因为床太低,衣柜又太浅。我想里面应该没有人吧?”

当福尔摩斯拉起帘子时,我从他坚定而又警觉的表情中,看出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然而,拉开帘子一看,除了挂在一排衣钩上的几套衣服外,什么也没有。福尔摩斯转过身来,突然又蹲在地板上。

他说:“哈哈!这是什么?”

那是一小块金字塔形状的东西,和书房桌子上面的那块一模一样。福尔摩斯把它放在手掌上,拿到电灯下。

“索姆斯先生,你的这位客人似乎在你的起居室和卧室都留下了痕迹。”

“他到卧室来干什么?”

“我想这是显而易见的。你突然回来,他完全没有料到,所以直到你到了门口他才发觉。他该怎么办呢?他抓起所有可能会使他暴露的东西,跑进你的卧室藏了起来。”

“我的天,福尔摩斯先生,你是说我和班尼斯特在起居室谈话的时候,他一直藏在里面,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看是这样的。”

“福尔摩斯先生,肯定还有别的可能性。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卧室的窗户?”

“窗户上有花窗棂,铅做的窗框,共三扇。一扇有铰链,但人可以钻进来。”

“正是,窗户正对着庭院的一角,所以从外面看不到卧室的全部。这个人可能是从那里进来的,而且在经过卧室时留下了痕迹,最后发现门开着,就从门那里逃走了。”

福尔摩斯不耐烦地摇摇头。

“让我们实际分析一下吧。”他说,“我记得你说过,有三个学生使用这个楼梯,并且总是从你门前走过。”

“是的。”

“他们三人都要参加这次考试吗?”

“是的。”

“你有没有理由怀疑他们其中一个嫌疑最大呢?”

索姆斯犹豫了一下。

他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没有证据不好随便怀疑人。”

“你先说说你的怀疑,然后我再找证据。”

那么,我把住在上面的三个人的情况简单地给你们讲一下吧。住在二楼的是吉尔克利斯特,是一个优秀的学生,爱好体育,是学院橄榄球队和板球队的队员,跨栏和跳远都曾得过奖。他是个优秀的小伙子,很有风度。他父亲是声名狼藉的贾贝兹·吉尔克利斯特,因为赌马破了产。这个学生很穷,不过他很努力,也非常勤奋,将来会很有出息的。

住在三楼的是那个印度学生道拉特·拉斯。他和大多数印度人一样,性情安静,但是也很难接近。他学习成绩很好,不过希腊语差一些。他做事稳重,办事很有条理。

“住在最上面的是迈尔斯·麦克拉伦。要是他愿意读书,能够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学生。他是这所学校里最聪明的一个学生。但是他放荡不羁,肆无忌惮,心思全不在学习上。第一年因为打牌的事差一点就被开除。这学期他一直都在混日子,对于这次考试一定很害怕。”

“那么你怀疑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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