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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集7 苏塞克斯吸血鬼 (第5/5页)

“她不愿意见我。”费格斯大声说道。

“哦,不,她会的。”福尔摩斯说。他在一张纸上快速写了几行字。“华生,至少你可以进去,你愿意把这张条子交给那位女士吗?”

我再次走上楼去,德洛丽丝谨慎地把门打开了,我把纸条交给她。一分钟后我听到里面响起了像是高兴和惊讶混合的高呼声。德洛丽丝探出头来。

“她愿意见他们,她愿意聆听。”她说。

我把费格斯和福尔摩斯叫上来。我们一进屋,费格斯就朝他的妻子走了一两步,但是他妻子已经在床上坐起来用手制止了他,他一下子坐在沙发上。福尔摩斯向那位女士鞠了一躬,然后在她丈夫身边坐了下来。她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福尔摩斯。

“我想现在我们不需要德洛丽丝了吧,”福尔摩斯说,“哦,好的,太太,如果您愿意她留下来我也没意见。好,费格斯先生,我是一个有许多人拜访的忙人,我的方式不得不简短和直接。手术越快,痛苦越少。第一我要说的会让你放心的,你的妻子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有爱心和受了非常大的冤屈的人。”

费格斯高兴地站起来欢呼。

“福尔摩斯先生,如果那是真的,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我会做到的,可是这样做我不得不在另一方面深深地伤害你。”

“只要你洗清我妻子的罪名,其他的什么我都不在乎。世上一切别的东西和它比起来都是无关紧要的。”

“那么,让我告诉你在贝克街时我心里的推理过程。在我看来吸血鬼的说法是荒谬的,在英国犯罪史上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实际发生过。可是你的观察是对的,你看见这位女士从婴儿床边站起来,嘴上都是血。”

“是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吸吮流血的伤口除了吸血之外还有其他目的吗?英国历史上不是有位女王用嘴把毒从伤口里面吸出来吗?”

“毒?”

一个南美洲家族。在我看到这些挂在墙上的武器之前,我的直觉就感到它们的存在了。也可能是其他毒药,可是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当我看到那个小鸟弓旁边的空箭匣时,我一点也不奇怪,那正是我希望见到的东西。如果婴儿被这种蘸了箭毒或者其他剧毒的箭扎伤后,不立即把毒药吸出来的话会致命的。

还有那条狗!如果一个人想利用这种毒药,难道他不会事先试验一下看看是否有用?我没有预见到这条狗,可是我至少一看就明白了,它和我的推理十分吻合。

“现在你明白了吧?你的妻子担心这种攻击。她看见它发生了,并且救了孩子的命,可是她却避免告诉你真相,因为她知道你是多么爱你的儿子,她唯恐伤到你的心。”

“杰克!”

“刚才你抚爱婴儿的时候我观察了他。他的脸清楚地映在窗户的玻璃上,那儿有百叶窗做背景。我看到了如此强烈的妒嫉和冷酷的憎恨,那是在人类脸上难得一见的。”

“我的杰克!”

“你不得不面对它,费格斯先生。这是非常痛苦的,因为它是被扭曲的爱,一种疯狂夸张的对你的爱,可能对他死去的母亲也是如此,正是这促使他行动。他的心灵完全被对这个漂亮的婴儿的仇恨给吞噬了,婴儿的健康正反衬出了他的残缺。”

“天啊!真是难以置信!”

“太太,我说的是事实吗?”

那位女士正在哭泣,她的脸埋在枕头里,这时她抬起头看着她的丈夫。

“我怎么告诉你呢,鲍勃?我感到你会受到严重打击。我就等待别人来告诉你,这比我自己告诉你要好得多。当这位先生写道他知道全部时,我非常高兴,他好像有神奇的力量。”

“我想在海上航行一年可以改善杰克的状况,这是我的药方。”福尔摩斯说着站了起来,“只有一件事还不是很明白,太太。我们非常理解你殴打杰克,母亲的容忍也是有一定限度的,可是这两天你怎么敢离开婴儿呢?”

“我已经告诉了梅森太太,她知道了。”

“原来如此,我想也是这样。”

这时费格斯已经站在床边,他伸出的双手颤抖着,已经泣不成声。

“这个,我想,是我们退场的时候了,华生,”福尔摩斯轻声说道,“如果你愿意挽着如此忠实的德洛丽丝的那只胳膊,我挽着这只。好了,走。”关上门之后他又补充道:“我想我们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剩下的问题吧。”

关于此案,我只有一点需要补充,就是福尔摩斯回复故事开始时那封来信的回件,内容如下:

贝克街,十一月二十一日

有关吸血鬼事由

尊敬的先生:

有关您十九号的来函,我被请求调查了您的顾客——敏兴大街,费格斯·缪尔黑德茶业代理商罗伯特·费格斯,事情已经圆满结束。万分感谢您的推荐。

夏洛克·福尔摩斯谨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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